韶清漪

青山松柏 新岁

  有私设,ooc,没考据。

  新春贺年,大家聚一起玩。看了一圈,真就鞅最适合带驷儿(这个任务以后就交给鞅了),辛苦了,哈哈。景监终于秀了把恩爱。

  文中一些事物先秦还没有,私设当时有,具体介绍放结尾写。


  

  “公父,你要去哪?”太后寝宫外,一直盯着嬴渠梁的嬴驷拉住自家公父的衣摆,抬头问道。“去处理公务。”嬴渠梁信口胡言。他是想自己偷偷溜出宫去,并不想带上这小子。

  “二哥,谁处理公务带着两坛好酒啊?”荧玉探出头打趣道。“老实交代,你小子想往哪跑?”赢虔跟在荧玉身后,瞪着嬴渠梁言道。

  “我,嗐,我想去找卫鞅,他不是一个人过年嘛。”嬴渠梁犹豫了一下,应道。“左庶长?驷儿也要去!”嬴驷攥紧了公父的衣摆,高兴道。

  “我也要去!”荧玉上前拉住嬴渠梁的衣袖,言道。“四个人,凑一桌叶子戏,剩一个人就发牌吧。”拿着一盒叶子牌的赢虔则夺过了嬴渠梁手中的酒坛。

  嬴渠梁在三个人中看了两圈,终是点了点头,“行吧,人多热闹。我去跟娘说一声。”

  “听见了,偷摸着出去也不知道小点声。”太后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,拄着拐杖走了出来,递给嬴渠梁一个压岁钱,“卫鞅是个好后生,这压岁钱给他,算娘一点心意。”

  “哦,好。”嬴渠梁双手接过,揣进衣兜里。

  嬴渠梁拎起嬴驷抱在怀里,暗自嘀咕,本想他和卫鞅两个人喝喝酒说说话,现在好了,一群人跑去,说不上话了,但凡他溜得快一点也不会这样。

  这厢嬴渠梁领着一行人悄悄离开栎阳宫,那厢左庶长府,景监带着小令狐一大早就来贺年了,此时正在与卫鞅烤火说话。

  “鞅兄,早就让你跟我们一块过年,你偏不,你这多冷清啊。”景监言道。“你们小两口过年,我去算怎么回事?”卫鞅睨了他一眼,问道。“那倒也是。”景监侧首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令狐,笑道。

  “你还得瑟上了?欺负我一个人过年?”卫鞅看着眼前这小两口,边满上热酒边轻摇首笑道。“岂敢岂敢。”景监嘴上这样说,拉着小令狐的手就没松开。

  “再得瑟就罚酒了。”卫鞅将酒樽推了过去,没好气道。“那我看我先自罚三杯吧。”景监哈哈大笑,而后应道。小令狐见状亦是在笑,这两人私下里就爱逗趣。

  “可惜今年车英去驻守边关了,不然能更热闹。”卫鞅转移话题。“嗐,他跟子岸将军一样,在军营里练兵,跟士兵们喝酒,比我们热闹多了。”景监应道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禀左庶长,君上来了,还有太子、上将军和公主。”一名侍卫站在门前,拱手言道。

卫鞅与景监对视一眼,都见到对方眼中的讶然,而后匆忙起身出去迎接。

  “拜见君上、太子,拜见上将军、公主。”卫鞅和景监、小令狐没走出书房多远便见到嬴渠梁一行,匆忙见礼道。

  “景监也来贺年啊。”嬴渠梁放下嬴驷,快步上前扶起卫鞅,而后对景监寒暄了一句。“是,臣来找左庶长饮酒。”景监应道。

  “进屋进屋,外面挺冷的。”嬴渠梁拉着卫鞅往书房走。

  “左庶长,这是太后让我给你的压岁钱,你收好了。”待众人找了座坐定,嬴渠梁拿出压岁钱递给身侧的卫鞅。“多谢太后。”卫鞅怔了一下,双手接过。这物件,离他上次见到可太久远了。

  “左庶长太客气了,娘说你是个好后生,这压岁钱是一点心意。”荧玉见状笑道。“太后谬赞了。”卫鞅将压岁钱收进衣兜,应道。

  “左庶长,你有给驷儿准备压岁钱吗?”窝在嬴渠梁怀里的嬴驷问道。“你这小子。为父少你压岁钱了?你祖母、公伯、姑母,都没给你?”嬴渠梁戳了戳嬴驷的后脑勺,笑斥道。

  “哎呀!”嬴驷装模作样地捂着脑袋脱离公父的魔掌,窜到卫鞅怀里,赖着不走了。“你这臭小子,又赖着左庶长。”嬴渠梁又好气又好笑道。

  卫鞅揉了揉嬴驷的后脑勺,笑道:“臣这没有压岁钱,倒是有一个玉兔,送给太子玩正合适。”嬴驷双眸一亮,后脑勺顿时不疼了,直勾勾地盯着卫鞅起身去寻来一个小玉雕。

  “多谢左庶长,驷儿很喜欢。”嬴驷边抚摸玉雕边说。“太子喜欢就好。”卫鞅笑道。

  “臭小子,空手来贺年,倒是套了个玉雕走。”嬴渠梁见状,笑骂一句。“公父带了酒嘛,不算空手。”嬴驷眼珠一转,笑道。

  “你这臭小子倒是机灵,也不知道随了谁。”赢虔边说边偷摸着打量身旁的荧玉。“那必然是二哥呀。”荧玉才不踩坑,迅速甩锅。“论起机灵劲儿,还是荧玉更胜一筹。”嬴渠梁睨了荧玉一眼,言道。

  “臣倒是觉得太子博采众长。”卫鞅笑道。

  “景监,有没人跟你说你小两口挺碍眼的?”嬴渠梁总觉得卫鞅那句话不怀好意,果断转移话题。

  “没有啊,君上。怎么了吗?”突然被叫到的景监忘了松开暗戳戳拉着小令狐的手,愣愣地问道。“知道你新婚,但你一个爷们能不能别这么腻歪,太碍眼了。”嬴渠梁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。

  “君上,我们坐着也是无趣,不如找些事做。”卫鞅见状,替景监解围道。言罢,眼神示意景监收敛点。“哎,对!咱说是来玩叶子戏的,这东西是山东六国传来的,还挺有意思。左庶长应该会吧?”赢虔闻言,拍了拍丢在桌上的叶子牌,笑道。

  “不,鞅接触不多,还是让景监和你们玩。”卫鞅摇摇头,信口胡言。

  “也行。景监,你我和大哥凑一桌,必须赢他。”嬴渠梁立刻拉拢景监。“你小子,怕你不成?”赢虔闻言气笑了,渠梁自己牌技臭还赖到他头上了,明明荧玉赢的最多。

  “哎呀,我和令狐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,中午做了吃。”荧玉拉着令狐打算远离“战场”。“你让伙夫做,别把人膳房点了。”嬴渠梁显然没打算轻易过荧玉,怼得毫不客气。“哼,说得你没点过似的。”荧玉没好气地揭了自家二哥的老底,拉着令狐就走。

  “早说了那是大哥点的!”嬴渠梁闻言高声道。“你小子,早揭我老底了?我今天必须赢你。”赢虔睨了嬴渠梁一眼,没好气道。


  

  “太子,臣带你去别处玩。”默默围观的卫鞅抱起嬴驷,带他远离“战场”。

  “左庶长真的不会玩叶子戏吗?”出了书房,嬴驷抬头问道。“当然是假的。是你公父,处理国事是一等一的好手,牌技却是臭的没边。”卫鞅笑道。可怜景监被他卖给君上玩叶子戏了,可谁让他得瑟的。

  “公父知道自己牌技臭吗?”嬴驷坏笑道。“他不认账,非说手气不好,臣是不想干耗着了。”卫鞅想起了某次玩完一局,嬴渠梁坚称手气不佳,笑意更深道。

  “左庶长可以教驷儿玩叶子戏吗?”嬴驷又问道。“等你长大了再说,这等消遣之物,太子现在还不适合学。”卫鞅应道。“好。”嬴驷点点头,应下了。玩物丧志的道理他是知道的,而且左庶长现在忙着变法,确实没时间教他什么。

  “太子想玩什么?”走进书房偏室后,卫鞅问道。“想听左庶长讲新法。”嬴驷双眸晶亮,这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。“过年不谈公事,太子还是换些别的。”卫鞅应道。

  “啊?没有别的想玩的。”嬴驷皱眉道。“那臣带太子看看地图,如何?”卫鞅又问道。“好吧。”嬴驷不大情愿,但还是同意了。反正只要是左庶长说,他总能学到点什么,毕竟他可聪明了。

  “这一块是秦国的土地,左上是西戎各部落,左下有巴蜀,右下是楚国。这一块是魏国的土地,还有这一块,是被魏国夺取的河西之地,主要的有崤山、函谷关、桃林高地……”卫鞅放下嬴驷,拿着棍子,边说边指给嬴驷看,而后讲起了秦国与相邻几国的关系。

  “别处驷儿还不甚明晰,倒是常听公伯说崤函险要,若不夺回来,秦国会很危险。”嬴驷盯着河西之地,若有所思道。“魏国暂时无暇顾及秦国,正是我秦国变法、练兵的好时机。河西之地,是必然要夺回来的。”卫鞅笑道。

  “可是,都说魏武卒很厉害,我们会变得更厉害吗?”嬴驷面露担忧道。“当然会。只要朝着臣与君上定好的目标好好操练,我秦军在将来一定会是最厉害的。”卫鞅十分自信道。“那可太好了,左庶长真厉害。”嬴驷闻言笑道,公父和公伯都告诉他左庶长很厉害,他也这么觉得。“是老秦人厉害。”卫鞅揉了揉嬴驷的头,认真地纠正。

  “在看地图啊。”嬴渠梁走进门,看见这两人站在地图前。“臣在与太子说河西之地。”卫鞅应道。

  “哦?驷儿可听明白什么了?”嬴渠梁闻言挑了挑眉,看向嬴驷道。“我秦国要坚持变法,坚持练兵才能有机会打败魏国那些坏家伙。”嬴驷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拳,应道。“哈,说得不错,不过不是有机会,而是能把握机会。”嬴渠梁笑道。“嗯嗯。”嬴驷闻言,虽不明白,但还是点头应下。

  “好了,你姑母点不成膳房,回来玩叶子戏了,你去看她玩,她玩得不错。”嬴渠梁轻推着嬴驷往外赶。

  嬴驷踉跄了两步,回头看向公父,而后在公父和左庶长中间看了两圈,眨了眨眼,往外跑走了。公伯说的,公父和左庶长爱说悄悄话,如果遇见了就走远点,现在肯定就是。


  

  “君上不玩叶子戏了?”卫鞅言道。“那东西,玩几局换换脑子就好了,玩多了累。”嬴渠梁看向地图,摆摆手应道。

  “君上扔牌可随意了,竟还会累。”卫鞅笑道。“不怎么喜欢玩嘛,看多了都觉着累。”嬴渠梁微眯起眼盯着河西之地。

  卫鞅抬手用棍子随意戳了戳函谷关,又敲了敲魏国的魏字。他的君上怀吞吐八荒之志,心中算着天下。他若要认真玩叶子戏,牌技怎么会差?不过是只想偶尔歇歇乏,不想多费心思。


  

  咥饭时分,大家围成一圈。

  “景监,你媳妇儿自己会吃饭,不用你一直夹菜。”嬴渠梁没好气地说,他还记着仇呢,景监这家伙连赢了几局,让他本就不高的比分又降了不少。“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啊。”卫鞅咽下嘴里的肉,跟了一句。

  “该丢去军营里练上一两个月。”赢虔没别的意思,单纯觉着这家伙娶了媳妇儿,偶尔很碍眼。

  景监本想怼两句,但看小令狐有些不好意思,便老实了不少,但他心里觉得他们都羡慕嫉妒他。

  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,嬴渠梁举起酒樽,道:“愿新的一年里我秦国风调雨顺,诸事顺遂。”嬴驷举起了汤碗,其他人举起了酒樽,应道: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。”

  卫鞅又斟了一樽酒,举起酒樽言道:“鞅愿君上平安喜乐,愿诸位顺心如意。”赢虔大笑道:“有你在,何止是渠梁,整个秦国都能乐开了花。”众人听了赢虔的话,亦是笑得开怀。

  当此之时,同饮此杯,愿新岁胜旧岁。


  

  END


  

  题外话:压岁钱:有现存文献记载的压岁钱最早出现于汉代。最早的压岁钱也叫压胜钱,或叫大压胜钱趋拜婚,这种钱不是市面上流通的货币,是为了佩戴玩赏而专铸成钱币形状的避邪品。宋元以后演变成为给小孩压岁钱的习俗。

  叶子戏:起源有两种。第一种相传早在楚汉战争时期,韩信为了缓解将士们的思乡之愁而发明。第二种发明叶子戏的是唐代著名天文学家张遂。

  深夜码字,没码完就睡了,然后被鞭炮吵醒了继续(通宵是不能的),本来想除夕码字,踩个点,但是完全没空。

  大家新年快乐!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乐,顺遂无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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